白芍悄悄地凑近了东屋的门,用自己那受损的耳朵,勉强听见了一丝丝低低的呜咽。
她叹了口气,收回倾听的耳朵,扭头看了一眼仍在自说自话的刘氏,以及双目呆滞,面色惨白的白川柏,低声道,“爹,咱们回吧。”
“恩。”白川柏木木然的点了点头,就被白微和白芍一左一右的拉着出了堂屋。
吴氏和玲珑对视一眼,吴氏没说话,玲珑嘴唇蠕动了片刻,最后又抿了起来。
一行五个主人,才来到十里铺不过两盏茶时间,就又重新坐回了马车之上。
不同于来时还算轻松的心情,回的时候,每个人都很沉默。
当回斜阳县的路途走到一半的时候,玲珑看了一眼白芍,悄声道,“白叔,婶子,芍儿,微微,我想我可能知道,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吴氏低声问道。
玲珑叹了口气,低声道,“我想,白奶奶看到的那个人,我可能认识……可能……可能是我亲娘。”
此语一出,吴氏和白川柏全都抬起了头,讶异的看向玲珑。
“这事儿是我听寒哥哥说的,唔,你们别听我喊他寒哥哥,其实他已经是一个四十来岁的老头儿了,只是他娘亲和我娘亲是姐妹,所以我就只能喊他寒哥哥了。”玲珑一脸纠结的解释道,“是这样的,大概四十几年前,寒哥哥从自己的娘亲身边走失,被一对居住在河水村的夫妇收养。后来那对夫妇因病逝去。寒哥哥就被那对夫妇的兄嫂给收养了。不同于那对夫妇对寒哥哥无微不至的照顾,那对兄嫂却是十分恶毒,不仅打寒哥哥,不给他水喝,不给他饭吃,最后瞧着他长得俊俏,甚至将他卖了去,并霸占了那对好心夫妇留给寒哥哥的银钱和他本身带的一些物什。后来那对兄嫂用这些银钱做起了生意,愈发的富有,更是带着全家都搬到了安阳郡,成为了有名的大地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