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今天,她忽然把那些都串联起来。比如,换个角度来看,如果不是故意找碴儿,那么余宙为了在她面前找存在感而做出的那些蠢事,用另外一种方式解读,好像真的能是喜欢。
余宙这家伙是真喜欢她呀?
大概是前一天晚上睡得好了,今天醒来神清气爽,连脑子也活泛了些。林清颂坐在书桌前边剪着胶带,仔仔细细开始贴自己的手账本。
手边上的贴纸和胶带都是清爽的颜色,明明没有用太多粉色,但贴完之后,整个画面依然粉粉的,少女的小心思遮都遮不住。等手账完成,拿笔写字的时候,林清颂又想起昨晚电话里他的那一番话。
分明是早就消化完毕的信息,但现在仔细回忆,林清颂还是忍不住想笑。她一手抓着笔,一手抓笔盖,整个人趴在桌上,桌下的脚也疯狂乱晃—该不是做梦吧?
其实林清颂不太懂喜欢是什么,但不可否认,在他对她说喜欢的那一刻,她心里那只从来安逸躺着的小鹿噌地就跳起来,结结实实撞上了头顶的一面大鼓。鼓声如雷,震得她耳膜都疼,耳尖也因此变红。那只小鹿应该很疼才对,可它撞完之后也只是安安静静站在原地,借她的眼睛仔细看他,看着她脑内浮现出的他的模样。
好像在说,就是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