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反应何尝不是封沉想要的?从这种对生活失去了无希望又骄傲自满的人身上入手,在这场对决中,他着手布的这盘棋或许胜算会更大。
“看来张先生,我认为你还有很多事情要跟我讲,”封沉拿出病人来历的记录,停顿了半会儿,微笑着边写边道,“所以我更希望在下一次听到你的声音,我希望那个时候你更愿意敞开心扉,那么是周三还是周五?”
“你难道觉得我没有对你敞开心扉吗?”张晨哭喊着撕裂的声音,不敢承认自己内心的空无死绪,拿开遮着眼睛的手臂突出发着颤唇,他的眼睛通红,湿冷,像受了伤一样。
“这只是我的责任。”封沉慵懒地耸了下肩膀,“周三还是周五?”
他怔怔的看着相差年龄数几的心理医生,心里陡然一笑——无所谓,我只是单纯的倾诉,我的目的达到了,接下来不管我来不来,都是我的事情,省得跟你纠缠下去了。
半响过后,张晨似乎拗不过寂静的发不出一点声音,“好吧,那就周五吧。”
“那么,张先生,期待下次见。”
手插着腰半起身的张晨对视着封沉得手般笑颜,如同讥笑,心中升起一股不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