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思珏不敢靠太近,怕纪老太太一保温杯砸死他,进了房门就停下了,远远地喊:“奶奶,哥,林哥。”
单独跳过了白多多,真是好样儿的。
白多多不在乎,可纪老太太看不惯,她冷冷地看着纪思珏:“人都认不全,还来干什么?”
纪思珏这才不甘不愿地喊:“嫂子。”
他不愿意喊,白多多还不愿意听,没有应声。
距离事发,已经过去了九天,纪老太太这些天想了很多。
亲生的孙子,打断骨头连着筋,不可能不认。
既然要认,那么无止尽的冷战没有意义。
她沉声质问:“想明白了吗?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?”
纪思珏霜打过的茄子,蔫头耷脑,说话声音很小:“知道。”
“嗯。”纪老太太不怒自威。
这意思就是要纪思珏自己交代反思的结果。
纪思珏头垂得更低了,嗫嚅半天,纪老太太都快生气了,才吭吭哧哧出一句话:“我不该帮着别人偷公司的文件,还伤了我哥。”
“还有。”纪老太太步步逼近,寸步不让。
“还有……”纪思珏绞尽脑汁地想。
“我不该一声不吭离家出走,不该顶撞您和哥。”
“还有。”纪老太太仍旧不满意。
纪思珏不知道想了半天,该说的都说了,只剩下白多多:“不该不尊重嫂子。”
“还有。”纪老太太说。
这下纪思珏迷茫了,他苦思冥想,回头向管家求助,管家爱莫能助地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