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奉像孩子似的趴在窦华容的腿上:“姐姐,以后你不爱听的话,我都不说,你不喜欢我做的事,我都不做,你不喜欢我送你花,我就再也不送了,你常来看我,行不行?”
窦华容不著痕迹地轻叹了一口气,张奉如今在她眼中就是个受伤的孩子:“你以后想来窦府,尽管来就是,你是我在许多人面前认下的弟弟,弟弟探望姐姐,是理所应当。只是哥哥怕你对他……”
“我不怨!我亦不恨。”张奉抢着窦华容的话说出口,如果窦子桓只是窦子桓,他或许会更记恨他一些,但窦子桓是华容的哥哥,他的怨恨便没有那么深。
张奉说:“朝堂本就是利益权衡的地方,我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人,在权衡之中被舍弃,我无话可说,姐姐莫要因此疏远我……”
窦华容真不知拿他如何是好,什么叫不要疏远他,窦子桓这件事虽说是考量了大局利益,却最终也选择观望局势,没有立刻出手救他,如果张奉怨恨他,疏远窦家,也是情理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