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又怎么呢!气派呗。”
“那么百叶窗呢?”
“对,还有百叶窗,不过那是从来不用的。这位基督山伯爵是个怪人,哪怕在夜里也爱看天空!”
“那些仆人,他们睡哪儿?”
“喔!他们有自己的房子。你看,进门右首有个挺大的库房,是放梯子的。嗯!库房楼上就是一排仆人房间,里面有铃通府里的房间。”
“见鬼!有铃!”
“你说什么?……”
“噢,没什么。我是说装铃挺花钱的;我问你,这派什么用场啊?”
“以前有条狗,每晚在院子里巡逻,可后来给弄到奥特伊别墅去了,那地方你是知道的,你不是去过吗?”
“去过。”
“我呢,昨天还在对他说:‘您这样可不大谨慎,伯爵先生;您把所有的仆人都带到奥特伊去,这座房子里就没有人了。’
“‘嗯!’他问,‘那么又怎么样呢?’
“‘嗯!那么,总有一天会有人来偷东西的。’”
“他怎么回答?”
“怎么回答?”
“是啊。”
“他回答说:‘嗯!有人来偷东西,又有什么关系?’”
“安德烈亚,有一种抽屉桌是装机关的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对,它会把小偷罩在铁栅栏里,还会唱曲子。人家跟我说过,最近的博览会上就有这玩意儿。”
“他那儿倒也有张桃花心木抽屉桌,我瞧见钥匙老是挂在上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