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兀术捂住胸口,这一刀伤得并不太重,闻声进来的御医很快给他包扎好伤口,又仔细检查一遍,才松一口气:“四太子,不碍事,不是致命伤,休养一些时日就好了.”
金兀术坐在椅子上,环顾四周:“你们暂且退下.今晚的事不许透露一个字.”
“是.”
御医退下,金兀术转眼看着被押在一旁的花溶,眼神十分复杂,沉声道:“你委曲求全呆在我身边,就是为了杀我的?”
花溶笑起来:“你可真蠢.不然,你还以为我看上你这无耻金狗了?”
“花溶,你杀我之前,就没有丝毫犹豫过?”
“没有!我只恨没能杀掉你!你也不用假惺惺了,你本也时刻防备着我,不是吗?”
这时,金兀术捂的伤口因为激动,又渗出血来,一边侍立的武乞迈立刻道:“四太子,如此祸害,不如送去军营‘轮宿’……”
说时迟那时快,花溶一挣扎,忽然劈手抢过武乞迈手里的匕首,一刀就划向自己的脖子.金兀术大叫一声,一掌将匕首打在地上,饶是如此,她脖子上也划了一道口子,滴出血来.
金兀术大怒:“可耻的女人,你除了自杀,难道就没有其他招式了?”
悲哀已经变得麻木,乱世之下,一个女人,除了自杀,再也找不到任何保全的方法了.自杀的次数太多了,一次一次,可是,每次都死不了.有时,想死也那么艰难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