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洞穴里你不是看见了吗?半张脸都快毁了,太丑了,我怕吓到村民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好看过?”
他说完这句话,蓦地一顿,宋榆白了他一眼,搓了搓手腕,将视线对准伤口,上钩——
“本座的意思,好看与否都没有关系,你也不是吃这碗饭的人。”
宋榆忍着,忍着,没忍住,刺了他一把,精壮的脊背疼到拱起,他却哼都不哼一声。
“都督怕是忘了……赤云郡主可是将我当做都督的人,没点颜色,怕是不能服众。”
若或其他女人说这句话,他一定能当场就翻脸,但这个人是宋榆。
沈樾舟不明白为什么因为她,更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,但自己就是不反感。
或许是这个女人心思压根就不在自己身上吧。
她做每一件事情,任务和目的性比自己都重,沈樾舟甚至在想,若她是锦衣卫的一员,恐怕升官发财路大有前途。
“脸又算得什么呢?”
这句声音微乎其微,低沉到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,沈樾舟再次看向宋榆时,她已经将一切的精神力全副武装着投入了与伤口对抗的境界。
直到她将第四根钢针小心翼翼用鱼钩线慢慢撵出来,紧张地攥到手心里,他看见这张小脸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。
“这一根是横穿刺,从肩胛骨插进对插进入了接近肺隔膜,要是再深一点,就是心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