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时名臣议论:如刘颂云:“古者封国,大者不过土方百里,然人数殷众,境内必盈其力,足以备充制度。今虽一国,周环将近千里,然力实寡,不足以奉国典。所遇不同,故当因时制宜,以尽事适。今宜令诸王:国容少而军容多。于古典所应有者,悉立其制,然非急所须,渐而备之,不得顿设也;须车甲、器械既具,群臣乃服采章;仓廪已实,乃营宫室;百姓已足,乃备官司;境内充实,乃作礼乐。”
此言实得古人制礼之精义。
又言:“今天下自有事所必须,不得止已,或用功甚少,而所济至重,目下为之,虽少有费,而计终已大益;及有妨害,在始似如未急,终作大患,宜逆加功,以塞其渐。至夫修饰官署,凡诸作役,恒伤过泰,不患不举,此将来所不须于陛下而自能者也。”
此防名为兴利,实以自润者,亦言督责之术者所不可废也。
傅玄言:“先王分士、农、工、商,以经国制事。天下之大,兆庶之众,无有一人游手。分数之法,周备如此。汉、魏不定其分。百官子弟,不修经艺而务交游,未知莅事而坐享天禄。农工之业多废,或逐淫利而离其事。徒系名于大学,然不闻先王之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