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彧显然有些慌了,因为他没想到曹秀反驳的论点居然如此清新脱俗,居然拿着“好坏”来反驳天道这个本身就虚无缥缈的东西。
所以他的这句话,听起来就略微的不那么严谨了。
四时之变既是人间之道,那人间之道为何就一顶要与天道相提并论呢?
难道天道的存在乃是依附与人间之道之上?
如此而言,君权神授这一观点如何成立?人间之道不是天道使然吗?
而回归到刚才讨论的问题上,官员的好坏,四时变幻的好坏,倘若是君权,天道存在的基础,那么君权的存在难道正是因为官员的好坏不一,所以才需要君主来统治?
这不是变相的否定了君权?
君权的出现难道不应该是神授么?这不是董仲舒的基础论点么?
曹秀听了荀彧的话,不由微微一笑。
看来,他还是高估了荀彧,也高估了在场的所有人。
在这个“民智未开”的年代,想要反驳君权神授这种观点,对于他曹秀来说,还是太简单了。
但曹秀并未直接这么做。
他只是看着荀彧问道:“臣之好坏,譬如四时变幻,春时播种,秋时收获,对于好的官员,当权者给予机会,任其才能,用其气魄,以臣而治民,此乃天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