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你可以学会的,鲍里斯。”
“不,先生,”俄国人垂下了头,“我学不会。我只能在地里干活,除了这我什么也不会。我在这儿能做什么?我要回家!您指给我路好了!”
“现在没有路,鲍里斯。”
“可是,先生,他们总不能禁止我回家,回到我老婆、回到孩子跟前去呀!我现在不再是个大兵了!”
“他们还会要你当兵的,鲍里斯。”
“是沙皇?”他蓦地问道,由于期待和敬畏而浑身颤抖。
“没有沙皇了,鲍里斯。人们把他推翻了。”
“没有沙皇了?”他愁眉不展地望着老板,目光中的最后一丝光泽消逝了。随后他疲惫不堪地说:“那么我是不能回家了?”
“现在还不能。你必须等着,鲍里斯。”
“等多久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在暗中,他的面色越来越阴沉灰暗。“我已经等了好长时间了!我不能再等下去。告诉我路!我要自己试着回去!”
“没有路,鲍里斯。在国境上他们会抓住你的。留在这儿,我们会给你找到活干!”
“这儿的人不懂得我,我也不懂得他们,”他固执地重复说。“我在这儿不能过活!帮帮我,先生!”
“我无法帮你,鲍里斯。”
“看在基督的面上,帮帮我,先生!我实在受不了啦!”
“我无法帮你,鲍里斯。现在没有人能帮助别人。”
他俩站在那里,面面相觑。鲍里斯转动手上的帽子。“那他们为什么把我从家里弄出来?他们说,我得保卫俄国,保卫沙皇。可是俄国离这儿那么远,你刚才说,他们把沙皇……您怎么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