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罢讲述陈千里一阵疑惑的啧啧连声。
“奇哉怪也!”
秦晋被他沉吟不决所吸引,便问道:“何处奇怪?”
“长史君从未与杨国忠打过交道,此人因何甘冒如此风险,为长史君夺下关键的职官。”他端起酒碗咕咚一声,又灌了一口,才恍然一般道:“难不成这是天子的本意,杨国忠只是挡箭牌?”
思来想去,他又摇摇头,“不会如此,一定还有深意!”
“是了!”
终于,陈千里双掌交击,兴奋的喊了一声,就像发现了宝贝的孩童一般。秦晋看在眼里心道,陈千里平日看着不苟言笑,喝多了酒却也有原形毕露的时候。
“杨国忠最近与哥舒翰争的厉害,凡是哥舒翰同意的,他就反对。凡是哥舒翰反对的,他就同意。”
秦晋点点头,以他所指,杨国忠与哥舒翰的关系的确几乎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。
“长史君想想,哥舒翰一直试图打压你,暂且不说其中因由。加上天子十分看重于长史君,借由这两点,杨国忠除了要以长史君为筹码打击哥舒翰以外,怕是还有拉拢之意。”
陈千里更断言,相信用不了多久,杨国忠将会有进一步的动作对秦晋进行拉拢。
“长史君切不可与杨国忠过从甚密,以陈某判断,此人并非什么长寿之人,没准还要突遭横死,过从近了,反会受其拖累。若远了,又唯恐杨国忠因此生了戒心,总之,长安城林子大,什么鸟都有,咱们兄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,小心再小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