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当凡人,也并没有那样好当。尤其在这宫墙之中,还应当学会步步为营。
我意识到时,脸上已挂起淡笑,语气中刻意保持的距离连我自己都有些吃惊:“沈大人既已猜到了臣妹会前来请辞,想来便不必臣妹解释请辞的因由,还望皇兄恩准。”
沈初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,淡声问我:“殿下怕的可是那个刺客?”
我轻轻点头,对云辞道:“如今已确定那刺客针对的是臣妹,若因臣妹的缘故,败坏了皇兄此次巡幸江南的兴致,臣妹倒还不如……”
我点到为止,只听云辞极轻微地叹一口气,道:“罢。你既然来了,想来是心意已决。”目光落回棋盘上,悠悠问我,“朕方才说到沈卿与朕打赌,你可知他与朕赌的筹码是什么?”
我眉头一动:“是什么?”
云辞从棋盒中抓起一把棋子,撒到胜败已尘埃落定的棋盘上,只听簌簌的落子声中,他声音清朗:“朕若赢了,他便将沈家名下所有钱庄的符契交给朕;朕若输了,便得允他送你回京。”抬起头,目光清凉地看着我,“十四妹,你的一个决定,害朕丢了半壁江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