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偏头去看湖上风光,片刻之后才说:“是两次。我没有为了歆儿打他。或许那时候,我觉得,如果不打他,这话会成真。”
他看着周围的水面,仿佛出神,说:“或许那时候,我觉得,正是因为母亲一听这话就打了他,我这一生才注定了。”
他回头向她笑一下,目光里却有异样的严肃:“成为母亲,本来就是一件沉重的事,更何况抚养的是将来的帝王。她……在有些人看来,已经超出‘可怕’,是‘恐怖’的存在了。那些害怕我的人,对她,是怀着十倍的恐惧。”
素盈几乎没听他提过康豫太后,在惊愕中微微张大嘴巴。
“素若星与琚含玄对她忍无可忍。”皇帝轻轻地说,“那天,赵令人用的毒药是‘沉梦’。长久的怀疑有答案了——是他们一起干的,这两人都知道毒药的配方。”
“陛下……”素盈握住他的手,以期能够安慰他,“我一直不明白,陛下为什么会因一名奴婢的告发而废黜她——这是真正的原因?”
皇帝的嘴角又勾起了素盈熟悉的、神秘莫测的微笑,像掠过湖心的风一样轻。素盈为之失神,心头笼上浅浅的失望——无论何时何地,与何人在一起,他的心都不会宁怡。
忽然,船尾咕咚一声,宦官失态地惨叫起来:“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