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……”
陆沅沅唤了声,忍着痛下了床,接过药碗闻了下那难闻的味道,眉头鼻子都蹙紧在一起:“我已经没事了,这药就不用再喝了吧?”
“自己乖乖的喝,还是让你娘过来,摁着脑袋给你灌下去,你自己选。”
陆逸年凉凉地瞥着她:“昨晚你俩浑身是血的样子把你娘吓坏了,你娘可是浑身火气一夜都没睡,你确定要我现在叫她进来?”
“不用,我喝!”
陆沅沅捏着鼻子,抬起酸疼的胳膊,把药碗放在唇边,深吸了口气,把那黑乎乎的汤药,一口气干了个底朝天。
“嗷……”
“喝完了,一滴不剩,爹你可不许告我的状……”
陆沅沅吐着舌头,苦得一张受伤的小脸,都皱成了被晒干的桔子皮。
中草药好是好,就是味道太难闻,也太难喝了,怪道在现代推广不易。
“我像是告状的人?”
陆逸年剥了颗牛奶糖,塞进她嘴里,又道:“而且还用我告你的状么?发生这么大的事,你觉得你娘还能被你三言两语糊弄过去?”
“她现在正在外面盘问阿庭呢,你娘的手段么你是知道的,阿庭他实在招架不住,已经全跟你娘撂了。”
“全都撂了啊?”
陆沅沅一脸生无可恋,紧紧拽住了陆逸年衣袖,可怜兮兮求救:“爹啊爹啊我最可爱的爹爹,等会儿我娘要是打我,你可得保护我,我娘她发起脾气来实在太可怕了,我这还受着伤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