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信则仍然没有露出丝毫恐惧,安然地说:“宫里有很多人喜欢报复。偶尔也有像浣衣坊那人,不惜同归于尽,证明自己不容小觑。但娘娘不是追求短暂痛快的人。”
他竟知道浣衣坊那人的真相。素盈不再贸然作声。
白信则将身子躬得更低,显出歉意,说:“皇后、驸马皆非常人。陈年往事是否值得一提再提,娘娘自然会权衡。”
素盈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由衷喟叹:“白家不愧是……原本姓素的!”
“娘娘若是心绪难平,小人愿献一言,解郡王之危,将功折罪。”
“将功折罪?你能请命西征,能助我哥哥凯旋?”素盈随口找了一件他做不到的事情。
哪知,白信则却自然而然地接口:“小人不能,但小人能助郡王活着回来。”
素盈嘴角上扬,示意她不相信,但他的话立刻改变了她的想法。
“娘娘可知,东宫侧妃素慈有了身孕?”
素盈仔细想了想这句话,再看白信则时有些惊服。
没有什么事情不存在联系,只是有些人比另外一些人早看见而已——在她面前就站着一个能最早看穿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