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你不记得了?就在一个月之前,你打了卡捷琳娜·伊万诺夫娜。昨天我听说是这样的……那你的信念就是这样的呀!……连妇女问题都处理不好!嘿嘿!”彼特·彼特罗维奇似乎欣慰一点儿,又回去打着算盘珠。
“那都是胡说和诽谤!”列别加尼科夫喊着,他一直害怕别人提起这事,“根本不是那回事,完全不是。你弄错了;那是造谣。我当时只是自卫罢了。她先向我扑过来,用手指甲抓我,把我的胡子都拔掉了……我觉得,每个人都有自卫的权利,同时我也绝对不许谁对我使用暴力的,因为那是一种暴虐的行为呀。我如何辩解呢?我不过把她推了过去而已。”
“嘿嘿嘿!”彼特·彼特罗维奇充满恶意地笑着。
“你常是如此,因你自己恼了……但那全是胡说,而且那和妇女问题,一点儿也没关系!你不知道,真的,我经常想,如果女子在各方面都同男人平等,就是在能力上,在那上面也该平等的。当然,我想,这类问题就不该继续发生,因为不该有殴打的事,而且在未来的社会中,争斗是不能想的……并且想,在打斗上求平等也不免是怪事。我并不是怎么愚笨……但,当然,斗殴是不免的……以后就没有了,但现在是有……可恨之至!你把人都弄糊涂了!我不去吃那个丧餐,并不是因为有那件不愉快的事。我不去只是因为按原则办事,因为我不愿意参加办丧餐这种可恶的风俗,就是这样!当然,去也无妨,不过是为了嘲笑它……可惜神父们不去。要是神父去的话,我一定会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