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动静。再等二十分钟,不开就算了。
手机响了,弗朗西斯一把抓起来,连来电号码都没看。
“你好!”弗朗西斯的语气中透着开心,为了表现自己确实很宽容、有耐心,也是为了弥补那句讽刺的话——“写得跟蚂蚁爬似的纸条”。
“弗朗西斯吗?”是她的小说经纪人阿兰,“你听上去不太对劲。”
弗朗西斯叹了口气,说:“我刚才在等电话。我在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疗养中心,但进不去大门。对讲机根本没用。”
“这么差劲!真让人失望!”差劲的服务总能一下就让阿兰冒火,“赶紧掉头回家。没别的办法了,对吧?还记得那些在汗蒸房里丧命的人吧?他们都觉得自己好像能看得更透彻了,可实际上其实就是快被蒸熟了,是吧?”
“这个地方用的都是很平常的方法,温泉、按摩、艺术疗法之类的,可能还需要稍微节食。”
“适度节食,”阿兰对这种说法不屑一顾,“饿了就吃。这是特权,明白吧,饿了就吃,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想吃都吃不到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