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史叛贼再坏,也是存了争鼎天下的心思,总会稍存了一丝善待百姓之心,而草原上的野狼,除了烧杀抢掠,便别无所图了。
“门下侍郎如此血冷,令房某齿寒至极!只想问一问门下侍郎,难道关东百姓就不是我大唐百姓了吗?身为朝廷重臣,不以百姓为社稷之重,只醉心于权术之道 ,沽名钓誉,真是羞与此等人比肩并列!”
话说的毫不留情面,李泌的一张老脸当即涨得通红,指着房琯结结巴巴道:
“你,你,你血口喷人!”
房管毫不示弱,针锋相对。
“血口喷人?房某倒要请教,不给粮饷,任回纥兵自筹自支,这钱粮自何处筹,又以何等手段筹?”
李泌当然说不出那个抢字,但以当下形势,非以此法才能不惜一切代价,从速平乱,拖得越久,对朝廷威信的打击就越大。
“自然是就地筹粮,回纥兵远道而来平乱,地方负责支付粮饷,也无可厚非!”
闻言,房琯竟笑了,再不愿与之过多纠缠,直截了当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