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拯真的慌了,他虽然和卢遂认识不久,但这几个月时间,卢遂的为人处世之道已经令他折服。
他们二人亦师亦友的相处方式,早就超出了寻常的长辈与晚辈。
在他的心里,卢遂就是他的师父。
可以说他今日能够内心无惧的站在城墙上杀敌,依靠的就是卢遂这个精神支柱。
可现在卢遂的样子,真的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卢遂靠在烽火台上,任由眼泪与鼻涕流下浸透胸前的衣衫,眼神之中的极致的痛苦,在一瞬间化为空洞。
凌渊带来的消息,击碎了他所有的意志。
这一刻,他真的绝望了。
若是遣散长城上的江湖人,就是将辽东,将辽东大地上的父老亲族拱手相让。
而不遣散他们,一旦元人攻破山海关,他们同样要死,辽东同样要遭殃。
左右都是死。
“卢叔,你振作一点,到底怎么了,你倒是说啊!!!”
王拯压低声音,焦急的晃动着卢遂的手臂。
听见王拯的声音,卢遂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陡然从地上爬起来,一把打掉王拯的手,旋即狠狠地抓住了王拯的衣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