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78—1782年,卢梭的形象一天比一天生辉,“生前,曲折的命运让他蒙羞,而去世后一切颠倒了”[129]。他不再是疯癫无常的下层文人,或来自日内瓦的流浪汉,而是关怀社会福祉的思想家,敢于丢弃陈词滥调,以感性主义培育人的心灵。报刊的持续关注让他始终是公共舆论的主角,有无限美化的可能,当突如其来的革命需要一个领路人的时候,他是最好的选择。
第三节 1782—1789年:阅读潮流与道德争论
卢梭去世后的十余年有一股理解他的热情,但1782年前后不同。之前,谈论的根据是逸事琐闻;1782年5月,《忏悔录》与《漫步遐想录》出版后,对卢梭的理解有了直接证据,批判的声音还在,但已弱化许多。在革命前的动荡里,民众有理解一个故去人物的默契,却偏离生命意义,卢梭愈加抽象为道德符号,开始向英雄、传奇或圣人的方向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