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人没见过,但听说过。据说他提任过军校的什么主任。现在军校的孙文主义小组,据说就是根据他的什么主义成立的……”
“果然是他们!”毛人凤话未说完,戴笠不禁拍案而言。
“你认识他们?”毛人凤不禁好奇地问。
“在上海见过几面。不过他们地位太高,恐怕也不会关照我们这些无名之辈啊!”戴笠自然羞于说出自己在上海交易所“打杂”之事,便含糊其辞地答道。
“你不用担心。我们的老同学周念行和姜超岳都在广州,找他们,会关照你的。他们已经是一二期的老大哥啦!”毛人凤又告诉了一个戴笠意想不到的消息。
“念行他也在广州?他可是日本留学生啊!”
“哦,那里的留学生多着呢!不过小学文化程度的也有。你尽管放心去,一定能考上。”毛人凤一个劲儿地鼓动他去广州,并从衣兜里掏出20元钱放在戴笠面前,说是送给他做路费。
其实,戴笠近来一直在盘算着投考黄埔之事,所以格外关心报纸上的有关消息,现在经毛人凤一讲,心中主意已定。他感激地收下毛人凤送给他的20元钱,并表示日后定将报答。
第二天,戴笠辞别毛人凤,又在县城的熟人及朋友处筹集了80元钱,便匆匆赶回保安村。
路费有了,但母亲和妻子那里尚无把握,尤其是母亲那一关。因为齐卢之战失败后,戴母曾认真地告诫他说,她已日渐年迈,再也不许他出远门了,更不许他再去当兵。戴笠知道母亲向来说话算话,要想闯过母亲那一关可实在不太容易。为此他一路上苦苦思索,可也没想出什么好法子。离家越近,他越犯愁,以至于身后有人喊他,他也没听见,直到对方连喊几声,他才回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