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硕听到这话竟笑了,她指着严暮,”你果然是他的儿子,你与他一样都是魔鬼!”
“我身上流着他的血脉,但我不是他的儿子,我爹是严翀,我以我是严翀的儿子而自豪!”
“严翀?”和硕笑得更大声了,“他就是个懦夫,彻头彻尾的懦夫!他的夫人被别的男人强辱,他屁都不敢放,还为那个男人保家护国,还养你这个野种。我恨那个人,恨你,但我更恨他。哈,你不知道吧,当年是我伪造通敌的书信放到他书房的,我亲眼看着他被架在刀下,而那时候他已经知道是我陷害他了。如此还不够,我与那个人当着他的面苟且,我要他死的时候也满身屈辱,最后是他自己伸脖子撞到刀刃上的。哈哈,那一刻,他有多恨多绝望,我就有多开心。”
柳云湘心下大震,再看严暮,他的笑僵在脸上,眼底倏然猩红,仿佛一下子掉进了地狱,一下子被恶鬼缠身,也即刻变成了恶鬼。
柳云湘怕了,她试图捞起严暮,“别听,别听她的,她在胡说,她故意刺激你的!”
“你竟敢……“严暮往前冲了两步,眦目欲裂,“他是为社稷,为大荣百姓,他心里装着那狗屁的大义,可他太苦了,以至于多少次他醉成烂泥,念叨着对不住你。你可以恨我,你凭什么恨他,那晚他将身边的护卫都给了你,让他们护你逃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