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一眼旁边的沈澜月,沈问山不免感慨,原来,竟然是他小看了这木头一样的女儿,对方竟能如此拿捏王爷的心!
“王爷怕是误会了。”
沈问山笑着解释:“先夫人冥诞将至,微臣不过是感念多年夫妻恩情,方才叫女儿回府探讨此事,何谈威胁?”
慕复霆嗤笑一声,别有深意地说:“是啊!不叫威胁,不过是巧合而已。”
策儿一脸天真地开口:“父王,母亲多年不曾接到外祖问候,昨日听到消息,便神不守舍,暗自垂泪,儿子看得不忍。”
沈问山立刻拱手:“想来是月儿惦念母亲的缘故罢。”
慕复霆对此不置可否,顺着他的话说:“丞相高见,不愧是和王妃父女连心,本王亦深以为然。”
“内子心中挂念母亲,时常夜半惊醒,本王甚是忧心,恰逢冥诞,本王倒更觉得此事应当大办,至少也要七天水陆法会,请得道高僧前来念经祝祷,与百姓施粥,替岳母积攒功德,想必定能超脱岳母,早登极乐。”
听着这些安排,沈问山的脸色越发黑沉,每一样都是花钱如流水,他不免有些心疼,皱眉道。
“故人驾鹤西去多年,如今大办,只怕扰了故去之人清静,倒不如一切从简,教孩子抄几本经书也便罢了。”
慕复霆十分不满,立刻质问:“匆忙将内子叫回府中,难道就只是为了丧事从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