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后,朕不想就此事多做计较,只要您将顾弦歌交出来,其余的事朕自有主张。”
“顾弦歌顾弦歌,你心里就只有顾弦歌!你还当不当哀家是你的母后了!”太后气急,竟是鼻头一酸,掉下泪来。
“太后您且息怒。”裴栖迟也红着眼眶上前安抚道,并伸手拍着太后的后背替她顺气。
齐恒脸色不大好,正准备再说些什么,不想元宝却突然闯进来,在齐恒耳边说了句什么,后者脸色这才略微缓和了些,说了声:“母后早些休息,儿子告退。”说着,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寿康宫。
“你!你!真是,作孽啊!”太后抹着眼泪,怒道,“早知如此,哀家当时就该杀了那顾弦歌!现在看来,何止是放虎归山!”
“太后切莫动怒。”裴栖迟安抚道,“皇上现在对顾弦歌的态度您也看到了,若是您真的杀了她,那只会影响你们母子感情,顾弦歌臣妾可是了解的,眼睛里向来揉不得沙子,最恨人家骗她。现在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,想来不会再和皇上那般温情脉脉,到时候咱们只管看好戏就行了。”
虽然知道裴栖迟说的不无道理,但是太后胸中的怒意无论如何都无法消散。
倒是裴栖迟,微微勾了勾嘴角,顾弦歌,本宫倒是要看看,这下你该如何自处。
齐恒匆忙回到承乾宫时,弦歌正躺在床上闭着眼似是睡着了,但那血色尽失的小脸看着实在是让人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