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夸赞韩莞的时候,目光似是无意扫了大儿子一眼,又扫了二夫人、老太太身后的于嬷嬷一眼。
这个屋里,他目前最怀疑的对象是这三个人。
谢二夫人脸上有不甘,看中的只是玻璃的利。
谢明继眼内无波,既觉得那种“利”与己无关,又对韩氏的所有不感兴趣。谢国公对谢明继的教育就是如此,该他有的不会少,不该惦记的不要惦记,靠自己比靠任何人都强。
庶长子不好当,嫡母身份贵重的庶长子更不好当。谢国公希望这是他真实的表现。
于嬷嬷的眼皮垂下,看不出任何内容。这符合一个老忠仆的表现,不该听到的,哪怕听到了也当没听到。
谢国公之所以怀疑她,是因为她是家里最有身份的下人,历经四代还在兢兢业业服侍老太太,老太太的许多事都没瞒她。七年前调查那件事时,她也参与其中……
当然,还有几个被怀疑的人,不在这里。
那件事已经久远,还不能打草惊蛇,“暗手”又没有进一步的动作。只得从外围一点一点缩小范围,调查非常不易。
谢二老爷笑道,“有所得必有所失。这个道理很多人知道,但真正能做到的人却不多。若她贪心自己弄,不要说弄不出来玻璃,或许怎么死的都不知道……唉,可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