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沉的双手插在口袋里,一双眸子漆黑,每一次都是这样纹丝不动地看着我,嘴里重复着枯燥的道歉的话,完全没有任何的道歉诚意。
直到三天前,我才知道,谢沉的父亲谢临风不仅是老楚生意上的那个贵人,还跟老楚是从小穿一条裤子的交情,且我们家隔壁的那个别墅就是谢沉家的。这又是世交,又是邻居,论理该息事宁人,可是谢沉这人的少爷脾气以及每次来道歉时的阴狠眼神,着实是让我无法接受。
“小晚,这事儿是谢沉做得不好,而且学校也给了处分,伯父在家也狠狠地揍过这小子了,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,伯父一定满足你!”
谢父的话始终是那么诚恳,而谢沉的脸色则始终是那么冰冷。
我不由自主地轻嗤了一声,还没有开口说些什么,却听得谢沉蓦然沉声对谢父道:“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,我们自己解决,您先不要管了,让我来和这个伤患谈一谈。”
他说到“这个伤患”四个字的时候格外咬牙切齿,就差把我给生吞活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