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那棵海棠树,傅兴邦说道,“蓁蓁最喜欢的便是西府海棠,这棵树也是奇怪,种下十多年,只开过两次花,一次是她去世那两天,一次就是这两日。”
说着他又叹了一口气,“你的身体熬不住了吧。”
“嗯,也差不多要到日子了。”
似乎是格外贪恋那碗茶,皇后又喝了一口,直到身体因为茶水变得暖和起来,她才放下了茶碗。
“阿兄,你说得对,我当初不应该选他,而是该选睿王。”
皇后笑着,可是眼神却那样落寞。
“可是阿兄,我是真的爱那个时候的唐维安,他待我那样好,我不知道人为什么会变,我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变的。”
“胡扯。”傅兴邦冷冷看了皇后一眼,他用最平淡的声音说出最伤人的话。
“人根本不会变,他和你在一起的那几年是骗你的,后来的他才是最真实的,他爱你,可是他更爱江山,我曾多次劝你不要傻傻地相信男人的海誓山盟,也曾告诉你睿王比皇上更适合你,可是你不听,你执意要飞蛾扑火,如今成了这个样子,都是你咎由自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