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头李家的说:“你别说,小晚的模样本就好,那日我瞧见穿着好衣裳坐在马车里,就怕自己眼花,不像是吃过苦的人家的孩子,倒像富贵人家的姑娘了。”
许氏瞥她一眼,冷笑道:“在家她也没吃苦啊……”目光幽幽扫过众人,拍拍身上的瓜子皮说,“赶紧回去做饭吧,别饿着你们家男人。”
女人们呵呵笑着离去,窃窃说着悄悄话,必是指责许氏从前虐待小晚,她没好气地啐了一口,拿笤帚来扫瓜子皮。
隔壁王婶却拉着她轻声说:“妹子,你别怪我多嘴,你想啊,文保他爹常年在外头,文保还那么小,这少说还有十来年的光景才能指望得上。家里上上下下地里的活儿,全在你一人身上,倘若大女婿是个中用能使唤的,哪怕不出力气出点银子,也能帮衬家里不是?”
许氏眼睛一亮,王婶说:“单单聘礼就出一百两,别说咱们村,白沙镇上的大户人家都没这么阔气,家底一定了得。”
“她婶子,你的意思是?”许氏皱着眉头,细长的眼睛里满是算计,又胆小地说,“凌霄客栈我可惹不起,他们杀人,那个凌朝风是个怪物。”
王婶道:“眼见为实,打听打听看一眼,也是你做娘的本分,谁还能说你什么?若能从小晚身上捞一些,将来还不都是文保文娟的?”